第291章恨的人太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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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雖然百轉千回，但是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什麽異樣的表情，言葉落只是負責喝茶就可以了，其他的就靜觀其變。
“七弟不必瞞我，我查到的消息是母親還有一個姐姐在世，而且如今是西秦一位高官的妻子，那位高官在西秦也算是可以呼風喚雨了。”蕭弈自顧自的說道。
蕭弈的話正在慢慢的驗證言葉落的猜想，如果是這樣，那麽這一切還真是越來越覆雜了。
“弟妹，你這麽聰明，應該也猜到了吧？聽說弟妹救過沈夫人的命，還與沈家的大小姐沈佳茹十分要好。”蕭弈把話題引向言葉落。
原來蕭弈已經查到這一切了，當初進鳴鸞殿的時候言葉落是看過靜嬪的畫像的，當她看到沈夫人第一眼的時候，言葉落就覺出了蹊蹺，原來自己的猜想都是對的。
蕭弈臉上揚起一抹苦笑，“自從回到封地，我所有的精力都在探查這件事情上，總算是有了回報，我竟然有機會可以來到母親的故鄉。”
“我也知道父親為什麽給我起了一個這麽獨特的名字，你們都是蕭亦什麽的，而我只是單名一個弈字，這不是父皇的偏愛，而是一種驚醒，我的生母是異國人，根本沒有機會過問皇位。”蕭亦煜一臉的悲戚。
蕭亦煜終是開了口，“其實不是你想的這樣，皇位與身份無關，是要看一個人的能力和胸懷，至於父皇，他只是老了不懂得變通。”
“呵呵。”蕭弈笑了幾聲，“這都不重要了，我現在也不想這些了，只想著可以做一個閑散的王爺，見一見親人，這樣就可以了，還有——”蕭弈別有深意的看了言葉落一眼，“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，弟妹都可以原諒沈夫人。”
對於蕭弈的眼神， 言葉落深感詫異，難道他連自己的身世都查到了，言葉落從來沒有懷疑過蕭弈的能力，可是這樣的效率自己還是很驚訝的。
“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。”言葉落說道，“更何況她是佳茹的母親。”
“我想見沈夫人一面，還希望弟妹可以給提供一個機會。”蕭弈恭恭敬敬，說的很誠懇。
其實這也不是什麽難事，言葉落點了點頭，他很理解蕭弈此時的心情，畢竟這麽遠的趕來了，有些事情總要有個結果才好。
回煙雲莊的路上，言葉落想了很多，更多的是關於沈佳茹的母親，她真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，或許這一切她都早就知曉了。
“姐姐，母親知道您要邀請她來煙雲莊很是高興呢。”沈佳茹一邊擺弄著花草一邊說道，“母親也念叨著許久沒有見過姐姐了。”
看著沈佳茹一臉無憂的樣子，言葉落心裏更是百感交集，真的希望佳茹的母親最後選擇的是一條寬敞的路，而不是只想著報仇。
言葉落點了點頭，“其實說起來，我與沈夫人也算是有緣分，正好我到時候再給沈夫人開幾副湯藥助她調理身體。”
沈佳茹笑著點了點頭，就在這時候，言葉落便看到了遠遠走來的沈夫人，“佳茹，你母親來了。”
沈佳茹一聽便歡快的跑到沈夫人的身邊，挽著她母親的胳膊笑嘻嘻的走來了，這一刻，言葉落竟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。
三人坐下，言葉落把提前泡好的茶又濾了一遍，“這是昭樂公主前陣子送來的雲霧松尖，夫人嘗嘗吧。”
沈夫人端起茶杯輕輕的在唇間抿了抿，又細細的回味了一番，“醇香悠遠，細膩而不厚重，果然是好差。”沈夫人讚嘆道，“這樣好的差還得有言姑娘這樣好的手藝才行。”
三人品了一會兒茶，又去園子裏賞了一會兒花，這沈夫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，竟是把沈佳茹給支開了，想必她也是有話要單獨與言葉落說。
“其實自我第一眼看到姑娘，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一般人。”沈夫人道，“我還真是沒有看錯，佳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，我很欣慰。”
“夫人過獎了，不過是巧合罷了。”言葉落不得不謙虛一下，“我與佳茹算是脾氣相投，她又是個率真的性子，我很是喜歡。”
二人就這麽走了一會兒，便在涼亭裏坐下了。
“今日言姑娘邀我前來，應該不只是為了品茶賞花吧。”沈夫人率先開了口，“姑娘有話直說就是，相信姑娘對我也有些了解了。”
沈夫人真是個痛快的人，半點沒有拖沓，應該是個內心強大的人，說來也是，可以坦然面對家族的失勢和落敗，一個經過那種低谷的女人應該有了很堅強的性子。
“是有很多話想跟夫人說，可夫人這麽一問，我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。”言葉落這倒是實話，是說蕭弈的事情呢還是問沈夫人對沈將軍的態度呢？
言葉落略一沈吟，“聽說蕭國的弈王入京了，是蕭國派來的特使。”
沈夫人的表情明顯的楞了一下，“我倒是聽府裏的人說了，想必姑娘與那弈王是相識的。”
言葉落點了點頭，“他還拜托我一件事情。”言葉落決定還是開門見山了，“他想跟夫人見一面聊一聊故人。”
沈夫人的手指輕輕的顫了一下，這句話的確是觸動她了，看來一切她都知道，言葉落相信，對於她妹妹的過世，沈夫人對蕭國是有敵意的。
“可以，姑娘安排時間就是。”沈夫人從容應道，她沒有問為什麽，也沒有否認想與蕭弈見面的想法，或許即使言葉落不找她，她也會來找到言葉落的。
“夫人對蕭國的皇上是不是有敵意？”言葉落問出了心中所想。
沈夫人卻搖了搖頭，“那不是敵意，那是恨。”言葉落萬萬沒想到沈夫人會回答的如此坦白，這個答案也太過於露骨。
沈夫人又嘆了口氣，“我這輩子要恨的人太多了，蕭皇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，其實我倒是希望你當初沒有救我，死了便解脫了。”她渾身籠罩著一層悲戚，眸子裏含著無限的傷悲。
這一刻，言葉落覺得這沈夫人也只是個可憐的女子，一個家族的犧牲品，一個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的人，除了沈佳茹，她這輩子還沒有得到過什麽呢。
“其實你猜的沒有錯，我是要為我的妹妹報仇的。”沈夫人兀自說了起來，“而為妹妹報仇的方式就是要看著佳茹的父親可以得到西秦的江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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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弟不必瞞我，我查到的消息是母親還有一個姐姐在世，而且如今是西秦一位高官的妻子，那位高官在西秦也算是可以呼風喚雨了。”蕭弈自顧自的說道。
蕭弈的話正在慢慢的驗證言葉落的猜想，如果是這樣，那麽這一切還真是越來越覆雜了。
“弟妹，你這麽聰明，應該也猜到了吧？聽說弟妹救過沈夫人的命，還與沈家的大小姐沈佳茹十分要好。”蕭弈把話題引向言葉落。
原來蕭弈已經查到這一切了，當初進鳴鸞殿的時候言葉落是看過靜嬪的畫像的，當她看到沈夫人第一眼的時候，言葉落就覺出了蹊蹺，原來自己的猜想都是對的。
蕭弈臉上揚起一抹苦笑，“自從回到封地，我所有的精力都在探查這件事情上，總算是有了回報，我竟然有機會可以來到母親的故鄉。”
“我也知道父親為什麽給我起了一個這麽獨特的名字，你們都是蕭亦什麽的，而我只是單名一個弈字，這不是父皇的偏愛，而是一種驚醒，我的生母是異國人，根本沒有機會過問皇位。”蕭亦煜一臉的悲戚。
蕭亦煜終是開了口，“其實不是你想的這樣，皇位與身份無關，是要看一個人的能力和胸懷，至於父皇，他只是老了不懂得變通。”
“呵呵。”蕭弈笑了幾聲，“這都不重要了，我現在也不想這些了，只想著可以做一個閑散的王爺，見一見親人，這樣就可以了，還有——”蕭弈別有深意的看了言葉落一眼，“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，弟妹都可以原諒沈夫人。”
對於蕭弈的眼神， 言葉落深感詫異，難道他連自己的身世都查到了，言葉落從來沒有懷疑過蕭弈的能力，可是這樣的效率自己還是很驚訝的。
“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。”言葉落說道，“更何況她是佳茹的母親。”
“我想見沈夫人一面，還希望弟妹可以給提供一個機會。”蕭弈恭恭敬敬，說的很誠懇。
其實這也不是什麽難事，言葉落點了點頭，他很理解蕭弈此時的心情，畢竟這麽遠的趕來了，有些事情總要有個結果才好。
回煙雲莊的路上，言葉落想了很多，更多的是關於沈佳茹的母親，她真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，或許這一切她都早就知曉了。
“姐姐，母親知道您要邀請她來煙雲莊很是高興呢。”沈佳茹一邊擺弄著花草一邊說道，“母親也念叨著許久沒有見過姐姐了。”
看著沈佳茹一臉無憂的樣子，言葉落心裏更是百感交集，真的希望佳茹的母親最後選擇的是一條寬敞的路，而不是只想著報仇。
言葉落點了點頭，“其實說起來，我與沈夫人也算是有緣分，正好我到時候再給沈夫人開幾副湯藥助她調理身體。”
沈佳茹笑著點了點頭，就在這時候，言葉落便看到了遠遠走來的沈夫人，“佳茹，你母親來了。”
沈佳茹一聽便歡快的跑到沈夫人的身邊，挽著她母親的胳膊笑嘻嘻的走來了，這一刻，言葉落竟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。
三人坐下，言葉落把提前泡好的茶又濾了一遍，“這是昭樂公主前陣子送來的雲霧松尖，夫人嘗嘗吧。”
沈夫人端起茶杯輕輕的在唇間抿了抿，又細細的回味了一番，“醇香悠遠，細膩而不厚重，果然是好差。”沈夫人讚嘆道，“這樣好的差還得有言姑娘這樣好的手藝才行。”
三人品了一會兒茶，又去園子裏賞了一會兒花，這沈夫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，竟是把沈佳茹給支開了，想必她也是有話要單獨與言葉落說。
“其實自我第一眼看到姑娘，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一般人。”沈夫人道，“我還真是沒有看錯，佳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，我很欣慰。”
“夫人過獎了，不過是巧合罷了。”言葉落不得不謙虛一下，“我與佳茹算是脾氣相投，她又是個率真的性子，我很是喜歡。”
二人就這麽走了一會兒，便在涼亭裏坐下了。
“今日言姑娘邀我前來，應該不只是為了品茶賞花吧。”沈夫人率先開了口，“姑娘有話直說就是，相信姑娘對我也有些了解了。”
沈夫人真是個痛快的人，半點沒有拖沓，應該是個內心強大的人，說來也是，可以坦然面對家族的失勢和落敗，一個經過那種低谷的女人應該有了很堅強的性子。
“是有很多話想跟夫人說，可夫人這麽一問，我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。”言葉落這倒是實話，是說蕭弈的事情呢還是問沈夫人對沈將軍的態度呢？
言葉落略一沈吟，“聽說蕭國的弈王入京了，是蕭國派來的特使。”
沈夫人的表情明顯的楞了一下，“我倒是聽府裏的人說了，想必姑娘與那弈王是相識的。”
言葉落點了點頭，“他還拜托我一件事情。”言葉落決定還是開門見山了，“他想跟夫人見一面聊一聊故人。”
沈夫人的手指輕輕的顫了一下，這句話的確是觸動她了，看來一切她都知道，言葉落相信，對於她妹妹的過世，沈夫人對蕭國是有敵意的。
“可以，姑娘安排時間就是。”沈夫人從容應道，她沒有問為什麽，也沒有否認想與蕭弈見面的想法，或許即使言葉落不找她，她也會來找到言葉落的。
“夫人對蕭國的皇上是不是有敵意？”言葉落問出了心中所想。
沈夫人卻搖了搖頭，“那不是敵意，那是恨。”言葉落萬萬沒想到沈夫人會回答的如此坦白，這個答案也太過於露骨。
沈夫人又嘆了口氣，“我這輩子要恨的人太多了，蕭皇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，其實我倒是希望你當初沒有救我，死了便解脫了。”她渾身籠罩著一層悲戚，眸子裏含著無限的傷悲。
這一刻，言葉落覺得這沈夫人也只是個可憐的女子，一個家族的犧牲品，一個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的人，除了沈佳茹，她這輩子還沒有得到過什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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